第三十九章(2 / 3)

意味不明,“我们部门今天来聚餐,现在所有人还只是才吃了个三分饱。”

经理神色微变,目光望向满是狼藉和空盘的餐桌。

实则已经七八分饱意的员工坐在桌边,纷纷沉默相视,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发声。

经理在心中暗骂一句,向中年男人时,脸上已然恢复笑容亲和的模样,“当然是免今天中午所有的单。”他完,趁对方弯腰做回桌边的间隙里,转身刮一眼粟息,脸色不太好,“赔偿裤子的钱和今天这桌的账单,从你下个月的工资里扣。”

粟息没有争辩。

经理仍旧心中有火,又瞪着他低骂道:“还杵在这里干嘛?后厨洗盘子去!”

粟息转身朝后厨走,走出三两步时,有人从旁横跨出一步,拦在他面前。粟息望向陈耸嘴角毫不掩饰的恶劣笑意,微微一顿。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一语不发地绕路走,而是抬起眼眸,直直地望向对方,轻描淡写地开口:“我没有读过大学,所以也不知道,原来重点大学教给学生的,都是些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”

陈耸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。

粟息神色平平地从他身边绕过。

他先去了一趟洗手间。解决完生理需求,走到池边低头洗手时,才注意到几分钟前被拍过的那只手,手背上此时已经红了大片。他走神一秒,而后伸出手指轻轻一按,并未感觉到任何痛意。他将那只手背从龙头下方的凉水里冲过,没有再放在心上。

从洗手间里出来后,他穿过大厅后方的昏暗走廊,往后厨的方向去。陈耸却再一次中途挡去了他的道路。

对方站在墙边灯光外的阴影下,语气冰冷地叫他的名字:“粟息。”

距离对方尚有几步路时,粟息缓缓停下脚步来,“你还有事吗?”

陈耸朝前迈出一步,一张脸完整地显露于灯光下,覆在脸上的阴沉气息却丝毫不亚于刚才站在灯圈外时,“你是哪里来的底气?”

粟息抬眸望向他,“我不明白你在什么。”

“一个没读过的穷子,是谁给你的底气,让你出那样的话来的?”陈耸眼中浮起浓浓的轻蔑。

粟息将视线从他脸上收回,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走过。

刚才在前厅时不好发作,此时站在空无一人的狭窄走廊里,陈耸却无意再轻易放他离开。他靠着墙的这一边,抬脚抵上的墙的那一边,将粟息挡在中间,昂首冷笑一声,“你不,我反而更加好奇了。到底是什么人,让你一夜之间脱胎换骨,变得和从前那个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自卑穷子判若两人了?”

粟息面露诧异。

自此他才发现,原来过去他面对所有事所展露出来的毫不在意与漠不关心,落在陈耸眼里,却变成了出于自卑胆怯而形成的唯唯诺诺和低声下气的性格。

当他面上神色是在装傻,陈耸眼中窜起怒火来,放下抵在墙边的那条腿,抬手拎住他的制服衣领,将他重重推到墙边,“话啊。”脑中再度浮起今天一天中,粟息在他面前的所作所为,陈耸面露不悦,揪住他衣领的手陡然上提,“既然你不话,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。”

“我时候,养过一条土狗。”他口吻冰冷,“那条狗喜欢和我抢吃的,我踢了它几脚。后来那条狗直到死,再也没有跟我抢过东西,每次见我,都要夹着尾巴走。狗就是狗,今天在我面前夹着尾巴走,就要对着我夹一辈子的尾巴。狗怎么会变呢?”

粟息掰开陈耸拽住自己衣领的那只手,垂眸将皱巴巴的衣领整理好,“狗很可怜。”

“狗如果转性了,多半是吃了别人送到嘴边的肉。”似是想起什么一般,陈耸逼近他,目光从他脸上一寸寸刮过,“依我,你这张脸就能卖个好价钱。你把自己卖给谁了?”他满脸的轻视,“是中午吃饭时坐二楼包厢的两个男人,还是晚上将车停在店外马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