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研发出来了。”

“不愧是好兄弟，哈哈哈。”

权夜聿听见他这么说，不自禁地弯了弯唇。

笑着笑着，权夜辰就哭了，他一把抹去泪水，眼神忽然变得决绝，冷冷地道：“哥，你应该知道，我没有回头路了吧？”

在国杀了教授就已经是死罪了，在接下来，也只是没有尊严的死罪。

权夜聿眸中一痛，心脏沉了沉，咬着牙道：“你去自首，不管结果怎么样，我都陪你。”

“怎么，法院难道判了我死刑，你也要跟我一起死吗？”权夜辰笑笑，半晌道：“可我不想你死在那。”

话音落下，他从裤兜里慢慢拿出一把瑞士军刀……

目光冷冽，一步步走上前，径直从他背后偷袭，将刀抵在权夜聿的脖颈上，同时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天空中的黑色直升机。

权夜聿感知到脖颈的冰凉，以及权夜辰的气息，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，抬起眸瞳骤缩。

“不……”

不要开枪！

这个音阶还没说出口，黑色直升机上的狙击手就已经将红点对准权夜辰的脑门。

瞄准，嘭——

剧烈的枪击声响。

一枪毙命。

权夜聿能清晰感觉到身边最近的男子身体一点点变软，手上的刀也跟着缓缓随着空中坠下去。

“不……！”权夜聿震慑不已，即刻翻过栏杆，握住男人的身子，“不能死，权夜辰，你不能……”

至少不能这么快！

眼眸已经充血。

权夜辰嘴角仰着一抹苦笑，借住着最后的力气，身子往后一仰，张开双臂，直接沿着万象塔的塔尖栏杆翻下去！

权夜聿根本来不及抓住他的手，这一幕场景就像是慢动作一样，他抓不住他，两个人的手掌刚好错位。

权夜辰的满眼都是解脱，最后的口型只有一个字：“哥。”

权夜聿大脑一片空白，世界就像是消音。

根本来不及关顾周围的事态，连万象塔的天台什么时候冲上来一批警察还有陆蕊慕等人，他都不知道。

满眼只有权夜辰跳下去的画面，额头上一个血淋淋的枪口……

血滑过男人的鼻梁，再到嘴。

哥。

哥……

哥，可我不忍心你死在那。

哥，我不忍心看见你那张冰山脸，摔成血泥。

哥，你说下辈子还做兄弟，你还做我哥哥，那么下辈子，我还做你弟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