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连夜派来的副官应该是杜二的人。”副官两个字写在了杜二之下。

“粮仓后来怎样了?”这件事的后续，凌九真还没太关注，只要没被拆穿就足够了。可现在，他意识到粮仓的存在有些不妙。

“烧了。”

“烧了?怎么烧的?你派的人?”

“不需要派人。”又觉得自己没解释清楚，继续开了口。还在纸上写起了整个过程。

“副官与段兴一到，第一件事就会去察看粮仓，冻了一夜的他们不可能查得太细。”

林月侧望了他一眼，没想到他的俊脸就在自己旁边，唇和鼻尖正好扫过他的侧脸，不由脸一红，见他没反映，忙作驼鸟状，假装什么也没发生，而身后的凌九在她转身的那一刻，笑得像个狐狸。

“粮仓的布置你也看到了，匆匆一眼是看不出什么的。”稳了稳心神，林月继续讲述。

“门一开，冷风一吹，中间的布置就起了作用，很快就会自燃，等整个粮仓从内烧到外时，应该是在晚上了。”

凌九点点头，终是明白林月在那做了什么手脚。“你怎么知道夜里才会火?”这个时间太难把握了。

“错，我不知道。”林月承认自己没有那个能力。“我只能保证它能起火，而且烧得什么都不剩。我带去的那些粮食包，都经过特殊处理，见火就着，哪怕白日也无可挽回。至于现在说到夜里起火，是根据他们开仓门的时间，与自燃进度计算的。”

这时的穆林月无疑是最美的，认真又带着自信。凌九不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，成功让一位指点江山的将军变成一个娇羞的小女人。

“别闹，说正事呢。”声音软软的，如一根羽毛划过，凌九心里痒痒的，恨不得抱住她好好亲热一番，又怕惹恼了她，只得退而求其次，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，然后握住不撒手，名曰，“帮你暖暖。”

林月挣扎了几下，没挣脱，也就由他去了。“这个赶去的副官即是杜二的人，那他的目的就不在粮仓了。”林月只有一只手能动，却不妨碍她继续画图。用茶杯压住纸张两角，将因果图勾勒得完整起来。

“你猜，他找到保险箱后，是打开，还是连夜运走?”故事不能她一个人来讲。

“会运走。杜二不会把命脉放在别人手上。而且还会防着段兴。段兴是杜大的人。”凌九的推理性也很强，换来林月一个鼓励的微笑。

“杜二打开保险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”见她笑得像个小狐狸，凌九用自己鼻尖蹭了蹭她的。“小狐狸。”

“老狐狸。”

“那我们刚好是一家。”

“喂。”见话题扯远了，林月忙拉住，以这种速度，一夜也还原不了好吧。

“气疯了。”林月眨眨眼，不明白凌九蹦出的三个字是什么意思。明明自己没有生气呀。

“我说的是杜二。”见她难得想叉了，凌九笑出了声，怎么能这么可爱呢。用手环过她的腰，将她圈在怀里，不等她反抗，接过她的笔开始继续画流程图。

这姿势虽觉得有些别扭，但见他一本正经，也不好计较，谁让纸张都压在她的面前呢。绕是聪明如穆林月，也有犯迷糊的时候，特别是在凌九故意为之的情况下，尤甚。

“如此一大批东西没有了，杜二一定会查。”凌九点了点杜二，将箭头指向段兴，“长期在宁城，在粮仓的人只有他，他又是杜大的人，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。现在可以告诉我，那天你安排顾白去做了什么样吗?”

凌九非常愉悦得看着林儿，她因困在自己怀里，又因自己在她耳边说话，而迅速红起的脸颊。他的小丫头真不经逗。

林月努力控制耳朵里传来的酥麻的感觉，开口回答他的问题。“将图纸放在段兴的房间里。”

“放在什么地方?”凌九